难忘儿时的自制煤油灯

来源 :勐捧农场纪委 访问次数 : 发布时间 :2022-03-29 17:42:00

儿童时候的煤油灯,也叫“洋油灯”。记忆中的煤油灯有两种,一种是自制的,另一种是商店买的。那时,家里的经济拮据,没有钱去买商店里那种精致煤油灯,用的都是自制煤油灯。

儿童时候的煤油灯,也叫“洋油灯”。记忆中的煤油灯有两种,一种是自制的,另一种是商店买的。那时,家里的经济拮据,没有钱去买商店里那种精致煤油灯,用的都是自制煤油灯。

小的时候,我们农村还没有电,家家户户都备有几个自制的煤油灯。自制“煤油灯”,一点儿都不费事,可以就地取材,我家的煤油灯都是父亲用一个白色玻璃瓶做的,在瓶盖正中间穿一个大小适宜的洞,插入一个薄铁片或者牙膏皮卷成的小圆筒,中间穿过由多股细棉线捻成的油捻子,一直拖到盛油瓶的肚子里。油捻子越粗灯便越亮,但是为了节约用油,父亲做的油捻子比筷子还要细些,天黑后点起来,喷出比黄豆稍大些的小火苗,亮起来只有盆一样大的一小片,其他地方亮光照不到,小火苗一闪一闪的,如果没有大人陪着的时候,多少还会有点害怕。

我出生的年代,也正是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,尤其是在我们农村,在那里,我曾经历了无数个靠自制煤油灯度过的时光。煤油灯的光环像萤火虫般飞进我的记忆,点亮了一个个深藏在心底的梦,让我看到了父亲摸黑劳作的身影,看到了我们姊妹三人围在一张饭桌上认真做作业的影子,也看到了在艰苦岁月中磨练成长的我们。

晚饭后,我们一家人围坐在自制煤油灯前开始忙各自的活计。那时我和两个姐姐都已经上了学,常常得趴在灯下做作业。到冬天,守在灯前最多的是奶奶,她要为我们赶做上学穿的新鞋、做针线活。

做鞋最费功夫的是纳鞋底,看着奶奶在一闪一闪的煤油灯下,来回细细地纳鞋底,也算童年最温馨的记忆之一。那时候很好奇,不知道奶奶纳鞋底过程中,为什么总要将长针在头发上蹭几下,直到长大以后才明白那是在给大针过油,针在头发里蹭的时候,发油就自然地粘到针上,等针往鞋底里扎时,能发挥润滑剂的作用,纳起来就又快又利索。

童年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,一不小心,我们就穿着奶奶缝制的小布鞋,高高兴兴上了学堂,小学时还好,摸黑赶夜的时候少。每当我们趴在小桌上写作业时,奶奶则守在旁边做针线活,灯芯上结了灯花,灯光暗下来时,奶奶立即会用手中的针非常小心的挑掉灯花,煤油灯又重新明亮起来。奶奶经常会叮嘱我们离油灯远点儿,小心烧了头发或眉毛。写完了作业,是不可以浪费煤油的,当我们各自钻进被窝后,奶奶揉了揉酸痛的腰,喊声:睡觉了!然后吹熄油灯,很快空气中就会弥漫出一股刺鼻的煤油味,屋里顿时一片黑暗。

我上初中时,已经是八十年代初了,我家搬到了农场,父亲成了农场工人,有了固定的工资收入,我家的生活条件已经在慢慢转好。那时农场通了电,生产队里家家户户接上了电灯,用上了电,到晚上,队上供电的时候也越来越多,偶尔会停电一两天,家里都还保留着一到两盏煤油灯,平时放在不起眼的地方以防备用。到如今,在人们的家中已经很难找到自制煤油灯的影子了,自制煤油灯已经成为一种历史的产物被收藏在了记忆里,就算暂时停电也只会用蜡烛照明。

岁月流逝,光阴似箭。儿时的自制煤油灯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,可是伴随它那个时代的故事始终让我难以忘怀,往事终将渐渐远离去,消逝于漫漫时光长河中,每当我想起儿时的自制煤油灯,那段历史的缩影就会呈现在眼前,时刻提醒我珍惜今天的美好生活,也鞭策着我要时时忆苦思甜。

儿时的自制煤油灯,变成了一盏我心中的灯,一直照着我前行。(林松柏||责任编辑 肖璐)